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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本春秋公羊经传解诂

 

【书  名】宋本春秋公羊经传解诂

【作 者】()何休 ()陆德明 音义     

【出版者】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索书号】Z121.7/6094(7)

阅览室社科二阅览室

 

作者简介

何休(129年--182年),中国东汉时期今文经学家。字邵公,任城樊(今山东兖州西南)人。何休为人质朴多智,精研六经,对“三坟五典,阴阳算术,河洛谶纬,莫不成诵”。口讷,不善讲说,门徒有问者,则用书面作答。诏拜郎中,因不合于自己的志愿,以病辞去。太傅陈蕃召请他参与政事。党锢事起,陈蕃被杀害,何休也遭禁锢。他闭门不出,用功十余年,作《春秋公羊传解诂》12卷。

内容简介

《公羊传》亦称《春秋公羊传》、《公羊春秋》,旧题战国公羊高撰,是专门解释《春秋》的一部典籍,其起讫年代与《春秋》一致,即公元前722年至前481年,其释史十分简略,而著重阐释《春秋》所谓的“微言大义”,用问答的方式解经。《春秋公羊经传解诂》为汉代何休解诂,唐代陆德明音义,全书共十二卷。何休《解诂》重视《春秋》行文遣辞用句“文字凡例”之归纳,这种经文文字条例之整理,随着“注经体”的版本体式而流传,被视为《春秋》书法之研究,而成为后世春秋学者研治《公羊春秋》的主要途径和方法。今据国家图书馆藏南宋绍熙余仁仲万卷堂刊本影印。

 

出版说明

“春秋”一名,既是春秋時期各國史書之通稱,又專指魯國史書。《春秋》是中國現存早的一部編年體史書。由於《春秋》記言紀事頗爲簡賅意晦,自戰國時期起便出現對《春秋》進行講解傳授之書,稱爲“傳”。據《漢書·藝文志》的記載,《春秋》曾有五家經解傳承。其中《鄒氏傳》《夾氏傳》早已失傳,班固亦未曾見過,惟有《左傳》《公羊傳》《穀梁傳》流傳至今,史稱“《春秋》三傳”。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認爲《公羊傳》作者是“公羊子,齊人”,顔師古注曰“名高”。徐彦《春秋公羊傳疏》引戴宏序曰《公羊傳》是“子夏傳與公羊高,高傳與其子平,平傳與其子地,地傳與其子敢,敢傳與其子壽。至漢景帝時壽乃與齊人胡毋子都著於竹帛”,故《四庫全書總目》題作公羊壽撰。然而,戴宏所記述《公羊傳》的師承關係或許有脱略,因爲自子夏至漢景帝僅僅五六代似乎不通。在西漢的典籍中,未見《公羊傳》之稱謂。《春秋繁露》中稱引《公羊傳》處但稱“傳曰”,《史記》中稱引《公羊傳》的觀點或原文,徑稱《春秋》。在東漢時期,三傳并稱《春秋傳》,如班固整理編撰的《白虎通義》和鄭玄爲毛詩、三禮作注所引《春秋》三傳,一律稱爲《春秋傳》。甚至到了宋代,在朱熹《詩集傳》中仍稱《公羊傳》爲《春秋傳》。據近代經學家崔適研究,《公羊傳》之名是今文經學與古文經學早期鬥争的産物,《公羊傳》之名與公羊氏之籍都出自劉歆的《七略》,其後班固《漢書·藝文志》以《七略》爲藍本編修,《公羊傳》之名遂定矣。

《史記·孔子世家》曰:“(孔子)爲春秋,筆則筆,削則削,子夏之徒不能贊一辭。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後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又《十二諸侯年表第二》:“孔子明王道,干七十餘君,莫能用,故西觀周室,論史記舊聞,興於魯而次《春秋》,……七十子之徒口授其傳指,爲有所刺譏褒諱挹損之文辭不可以書見也。”司馬遷明確指出,孔子藉《春秋》褒貶是非以定制立法,然其刺譏褒諱挹損之文辭不可直書於册,隱而難明,衹好將不得明言者,通過“口授”傳其旨意於“七十子之徒”。顯然,《春秋》經之外還有孔子口授之言。公羊家認爲孔子口授的内容則是由子夏以後代代口耳相傳,及傳至漢景帝時“著於竹帛”的《春秋傳》,即後來稱作《公羊傳》者。

今從形式上看,《公羊傳》以設問作答、層層推進的方式闡發《春秋》微言大義,先一步步地講解經文是如何“設褒貶”“制意法”“别嫌疑”“明是非”的,又一層層解剖《春秋》是如何在“褒貶”“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中將《春秋》治世理想揭示出來的。皮錫瑞《經學通論》説:“《春秋》爲後世立法,唯《公羊》能發明斯義。”依公羊學家的觀點,《公羊傳》爲孔子親傳。從内容上看,《公羊傳》没有爲《春秋》充實更多的史實,對個别歷史事件經過的補充都與“説法”有關,是以史實解説孔子對該事件的態度,從而立治世之法。

《公羊傳》及由此而衍生的公羊學是政治哲學,重在實踐。後代的公羊學家大多遵循并延伸董仲舒《春秋繁露》、何休《解詁》的路徑研治《公羊傳》,深入開掘《春秋經》《公羊傳》中藴涵的隱微内容及深奥意旨,不斷發明和推進《春秋經》的微言大義。公羊學家善於抓住《春秋經》《公羊傳》政治歷史哲學的核心問題,精心取證、歸納。在闡釋經義中,針對自己面臨的社會現實加以大膽發揮,不僅具有富含變革意義的史學理論,而且有豐富的例證。公羊學的重要學説有“大一統”説、“三世”説、“通三統”説、以《春秋》當新王説、《春秋》改制説、寓褒貶説、素王説等等,漢儒將其概括爲“三科九旨”。何休作《春秋文謚例》,云“三科九旨者,新周故宋,以《春秋》當新王”,此一科三旨也;“所見异辭,所聞异辭,所傳聞异辭”,二科六旨也;“内其國而外諸夏,内諸夏而外夷狄”,是三科九旨也。何氏以爲三科九旨正是一物,“若總言之,謂之三科。科者,段也;若析而言之,謂之九旨,旨者,意也。言三個科段之内,有此九種之意”。

何休(一二九—一八二),字邵公,任城樊(今山東兖州西南)人。董仲舒四傳弟子,漢代通儒,號爲學海。何休與漢代名儒陳藩爲友,《後漢書·儒林列傳》載“太傅陳藩辟之,與參政事。藩敗,休坐廢錮,乃作《春秋公羊解詁》,覃思不窺門,十有七年”。《春秋公羊經傳解詁》是今文經學的代表作。何休的研究除了必要的文字訓詁、章句、史實説明,重點在於對經義的解釋,系統闡發《春秋》微言大義。何休不僅使《公羊傳》的社會哲理、孔子治國安邦的政治主張明朗化,而且融入了戰國秦漢時期的儒家思想,在闡發《公羊傳》歷史變易、進化的學説中有不少發明。在東漢晚期古文經學派漸盛的情况下,他勇於堅持自己的學術見解,對公羊學做出了卓越貢獻。另外,在《公羊傳》基礎上何休又總結歸納了一些《春秋》書例,而且依據書例發明了許多《公羊傳》未揭示的微言。比如魯成公十年四月,數卜郊不從,成公怨懟,没有依例免牲。五月成公出會諸侯伐鄭,《春秋》不書至,《公羊》未發傳解釋。何休揭示了孔子筆削的微言:“凡致者,臣子喜其君父脱危而至。今不書至,似若不得脱危然,成誅文。”定公十四年“天王使石尚來歸脤”。脤爲祭祀社稷所用的生肉。祭畢,將脤餽贈兄弟之國,以示親善。天王此舉似合於禮。然而,何休《解詁》曰:“禮,諸侯朝天子,助祭於宗廟,然後受俎實。時魯不助祭而歸之,故書而譏之。”此又是《春秋》隱微之言甚爲深奥之證,没有何休《解詁》,難以發掘出來。

《春秋公羊經傳解詁》十二卷,漢何休撰,唐陸德明音義,宋紹熙二年 (一一九一)余仁仲萬卷堂刻本。每半葉十一行,行十八至十九字,小字雙行行二十七字,細黑口,左右雙邊。經傳有句讀,桓、慎等字缺筆避諱。卷首有何休序,序末有余仁仲刊書識語,云:“《公羊》《穀梁》二書,書肆苦無善本,謹以家藏監本及江浙諸處官本參校,頗加厘正。惟是陸氏釋音字,或與正文字不同。如此序‘釀嘲’,陸氏‘釀’作‘讓’。隱元年‘嫡子’作‘適’,‘歸含’作‘晗’,‘召公’作‘邵’。桓四年‘曰蒐’作‘廋’。若此者衆,皆不敢以臆見更定,姑兩存之,以俟知者。紹熙辛亥孟冬朔日建安余仁仲敬書。”各卷末鎸經傳、注、音義的字數及“余氏刊於萬卷堂”“余仁仲刊於家塾”“仁仲比校訖”等刊記。此本今存世兩部,一藏國家圖書館,一藏臺北故宫博物院。國圖藏本卷六末葉、卷十二末葉爲抄配,有黄彭年、袁克文、李盛鐸跋。書中鈐印有“虚中印”“季振宜印”“季振宜讀書”“滄葦”“乾學”“徐健庵”“汪喜孫孟慈氏”“伯雄秘籍”“寒雲鑒賞之珍”“寒雲小印”等。入清後《春秋公羊經傳解詁》先後爲季振宜、徐乾學、汪喜孫所藏,道光四年(一八二四)汪氏問禮堂曾將此本翻刻行世,影響頗廣。民國間,此本爲袁克文所得,旋歸潘宗周寶禮堂,見録於《寶禮堂宋本書録》。二〇〇三年,該書又被收入《中華再造善本》。此次將原書彩色掃描,灰度平装影印,以饗廣大讀者。

國家圖書館出版社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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