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 名】伦敦传
【作 者】(英)彼得·阿克罗伊德 著, 翁海贞 译
【出版者】译林出版社
【索书号】K561.9/7146
【阅览室】社科二阅览室
作者简介
彼得·阿克罗伊德,1949年生于伦敦东阿克顿,英国传记作家、小说家和评论家,著有《莎士比亚传》《牛顿传》《狄更斯传》等五十多部作品,曾获惠特布雷德传记奖和英国皇家文学会威廉·海涅曼奖。《名利场》杂志称誉道:“倘若伦敦能够给自己选一位传记作家,它肯定会选彼得·阿克罗伊德。”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呈现伦敦上下两千年的史书。从正史和民间传说到饮食和消遣娱乐。从黑衣修士会和查令十字街到帕丁顿和疯人院。从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圣保罗大教堂到伦敦佬和流浪者。从移民、农民和妓女到大瘟疫、大火和二战空袭。阿克罗伊德用恢宏的城市历史、敏锐的观察、无数市民和访客的话语,揭示了伦敦如何在从远古到现代的历史洪流中淬炼成形。
在虚构与真实之中,伦敦何以成为世界上最令人钟情的城市?展开伦敦的历史皱褶,答案就在彼得·阿克罗伊德著的这本《伦敦传》中。
79个城市断面,831副市民面孔,2055年历史跨度,83万言深情讲述。这里汇集了伦敦两千年的历史和民俗,汇集了它的编史者、罪犯和普通市民,汇集了它的饮食和无数享乐。本书独树一帜的主题巡礼,描摹了这座城市的实体与其独特的灵魂,整座城市在其中栩栩如生。
一部配得上其题材的著作……在这座现代大都市,读者重新看到了它虚幻的一面,一座充满传奇和神秘的城市,同时又遍布商店、酒吧和通衢大道。
——《华盛顿邮报》
这是一本历史书,却写得像一篇散文;这是一部学术著作,却没有一般学术著作那样的严肃枯燥;它是按严格的学术规范写作的,却能够潇洒自如,趣味十足,仿佛是在写一个个故事。《伦敦传》把伦敦这个“人物”的方方面面都写到了:它的前世,它的今生,它的成长,它的变形;它的河流,它的街道,它的天空,它的教堂——几乎是无所不包:石头、草木、大火、灾难……但更重要的是伦敦人,那些在历史的尘埃中突然被唤醒的无数小人物,在这本书中都栩栩如生,默默地讲述他们自已的故事……《伦敦传》确实是一部出色的历史研究作品,只是它用了最富有艺术想象力的动人写作方式。
——钱乘旦(英国史专家、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壮丽非凡……令这座古老而又宏伟的城市跃然纸上。
——《纽约时报书评》
阿克罗伊德是伦敦驾轻就熟的向导……这部锦绣之作不止于历史,它还编织着作者对伦敦的灵感与深情。
——《观察家报》
一桌丰盛的宴席,这座首都的所有趣事都容纳在这六百多书页间。
——《泰晤士报》
倘若伦敦能够给自己选一位传记作家,它肯定会选彼得·阿克罗伊德。
——《名利场》
此书宜闲读,若读得稍急切,便可能失去书中提供的多样乐趣……绝无仅有的一部著作。
——《波士顿环球报》
这是阿克罗伊德赠予伦敦的一份礼物,较新兴的城市只能望而兴叹,奢望有一日也能得到似这等重礼。
——《旧金山纪事报》
一如既往地精彩,涉笔成趣……奇想与异思在阿克罗伊德笔下涌现……成就一部壮观的著作,读来激动人心。“若是你厌倦了伦敦,那就是厌倦了人生。”这句话也可以贴切地形容不能从阿克罗伊德的著作中获得快乐与教益的读者。
——《旁观者》
阿克罗伊德以生动绝妙的文笔,带领读者轻松地走过历史的冷巷。
——《丹佛邮报》
一位文学高手的绝活……关于一座世界大都市的知识与轶事的宝库,一部让人不时拿起翻阅、寻找乐趣的著作。
——《西雅图时报》
充满奇趣与怪事……阿克罗伊德擅写易记、节奏古怪的文句,让人不禁大段地引用。
——《新闻日报》
妙不可言、长篇巨制……此书乃是阿克罗伊德为这座独特城市举办的盛大庆典。
——《华尔街日报》
序言
城市如人体
伦敦是一具人体,这个形象奇特又卓绝。这个意象可追溯到城市之神的图像,这是一具神秘的身体,其头颅为耶稣基督,余下部分为市民。伦敦也被想象为年轻男子,伸展两臂作解放状。这个形象虽源自一尊罗马铜像,却充分展示了一座以磅礴的进取精神和自信永在开拓的城市。“伦敦的心脏热腾腾地跳”或许可以在此得到印证。
城市街巷似微细血管,公园似肺腑。秋雾秋雨中,老街的石头和卵石油亮光溜,似在流血。威廉·哈维在圣巴塞洛缪医院做外科医生时,走过这些街道,看着消防车水龙头喷出的水,似从切开的动脉涌出的血液。伦敦身体的隐喻形象流传了数百年,诸如:“gob”(唾沫)于1550年、“paws”(爪子)于1590年、“mug”(脸)于1708年,“kisser”(嘴)于18世纪中期初次载入书册。
哈维那家17世纪的医院邻近史密斯菲尔德肉市场,这份毗邻关系或许暗示了这座城市的另一形象:它肥硕而贪婪,因为无厌地欲求吃喝、人类、货物,从而不断发胖。它吃喝拉撒,体内保持着永恒的贪婪和欲求。
在丹尼尔·笛福看来,伦敦是一具奇伟的躯体,它“循环着一切,喷吐着一切,最后为一切买单”。正因为如此,它通常被描绘为一头怪兽,如同臃肿的巨人,杀生多于繁衍。它的头颅过大,与余下部分不成比例;面庞和双手也巨大可怕,畸形“无状”。它被形容为“脾脏”,或者“大疔疮”。它备受高热煎熬、烟尘呛咳,接连遭逢瘟疫和火灾。
因此,无论我们将伦敦看作刚睡醒的年轻人,一派神清气爽,还是悲叹它那畸形巨怪的境况,我们都必须把它看作一具人体,自有其生命和成长的法则。
那么,这就是它的传记。
有人会说,这样一部传记不能构成真正的历史的一部分。我承认过失,并且想要申辩,我局限着研究的风格,以求适合题材。伦敦是一座迷宫,半为砖石,半为血肉。我们无法窥见全部,而只能把无尽的小巷和过道、庭院和大街当作一片荒野去体验。在这片荒野上,纵使最有经验的市民也会迷路。伦敦也很稀奇古怪,这座迷宫一直在变化、延伸。
伦敦的传记也不遵照时间顺序。当代理论家提出,线性时间本身便是人类想象力的虚构,然而伦敦早就料到他们的结论。这座城市有很多不同的时间形式,倘若我为了写作一个传统的故事,而改变这座城市的特性,那未免失于愚妄。正因为如此,本书的叙述本身也是一座迷宫,在时间里纵横驰骋,唯意所之。我若把伦敦的贫穷历史和疯癫历史相提并论,那么相比其他史料编纂的传统综述,这里的关联也许可以提供更意味深长的信息。
历史的篇章犹如约翰·班扬描绘的边门,四周全是沮丧的沼泽和耻辱的山谷。因此,我时或偏离小巷,以求寻找都市体验的高山和深渊,这些体验从不曾载入史册,也鲜少成为理性分析的对象。我所知有限,但希望这点理解足以支撑局面。我不是维吉尔,没有引导胸怀大志的但丁周游轮廓分明的环形国度的抱负。我不过是一个走路磕磕撞撞的伦敦人,愿意带人一起走上这条我终生求索的道路。
本书的读者须与我一起辗转游荡,叹嗟思忖。他们可能在路上迷失,可能会有疑惑不安的时刻,并且怪诡的幻想或理论也许时常让他们迷惑。在有些街上,形形色色的怪人或可怜人会在他们面前驻足,乞求引起他们的注意。正如这里有模糊和不定,这里也有诸种反常和矛盾。伦敦如此之大,如此狂野,从而囊括了所有一切。但这里也有启示的时刻,从中可以看见这座城市隐藏着人世间的秘密。那么,向宏大膜拜,也不失为明智之举。那么,让我们怀抱期待上路,脚下的里程碑指向“去往伦敦”。
彼得·阿克罗伊德
伦敦
2000年3月